Running With Scissors:一刀未剪的童年終於看完了。
之前在書店裡看過一點中譯版的,
也在出租店租過電影DVD來看,
這次看這本書竟然足足花了我12天!!
(比考語言學還認真)
其實這本書的用字並不困難,
而是有些段落我反覆看了兩三遍,
有趣吧,我想。
比起許多出色作家的回憶錄,
Burroughs可以說把我心目中的傑出作品名單擊垮。
讀這本Running With Scissors的幾天,
我跟往常一樣躺在床上捲著棉被,進行我的「催眠」程序,
然而從十一點一看就看到了凌晨一點、三點、到五點,
裡面的文字讓我感到一陣陣反胃卻又不斷發笑。
以一個孩子的角度,可以看到與眾不同的環結,
在成年之後回想,往往是有趣又刺激的,
而且回憶起來會發現孩童時代的聰明。
August無疑的,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也是個行徑怪異的人。
混淆在瘋狂的環境之中,
很難去想像要如何分辨到底誰瘋了,誰是清醒的。
August和一個無關的家庭同住,
包含一個透過大便得到上帝啟示的精神科醫師、
醫生婆婆媽媽的妻子、認為貓不只是一隻貓的女兒,
還有被醫生收養的精神病患兒子等等。
從一開始畏懼、厭惡他們,
轉變到後來的融合,
而在原本的家庭和他寄居的醫生家庭中,
也劃下一道模糊不清的界線。
這本書好看在哪裡?
一部好的戲劇或是一本好的小說,
都能在角色出現的那短短幾行幾句中勾勒出他的與眾不同,
即使是一個配角、或是一個英雄旁的美人。
而在一刀未剪的童年裡頭,
短短的一秒鐘也能讓你感覺這號人物就站在你的旁邊,
不論他講了一句話,或是只有一個「幹」字。
而每當我露出驚訝的表情時,
更令人震撼的是他們都是現實生活中的角色,
而有某種不明的磁場將他們聚集起來。
在這種團團打結的生活和命運之中,
不禁讓人懷疑,究竟我們所居住的文明是理想的,
還是充滿危險刺激、冒險患難精神的混雜生活,
才是適合我們生長的?
在那個瞬間我也希望我也能成為裡面的一個不凡的角色。
或許在外人的眼中會是個神經病,
或被視為破碎家庭下不完整的產物,
但更能體會到生命的韌性,和「天有不測風雲」的道理。
最後我要用Neil Bookman來結尾,
醫生的33歲養子、和August差了20歲的男友。
在他最後離去的那一晚,
黯然失望的眼神被August解讀為「冷靜」,
口中說著要去看電影,
卻搭了火車到紐約這個大城市裡消聲匿跡。
即使August和Neil的妹妹拿著照片在深夜裡的紐約耗盡力氣尋找,
也無法逃避Neil離開了的事實。
而最後殘留的是一輩子難耐的癢、解不開的謎,
以及他們見的最後一面,August給他的冷眼無情。
不論是誰,都希望這樣子的事情不要發生。
像電影裡的朋友或親人過世了,
而生前對談最後的一句話卻是惡毒、不堪入耳的。
待人如待己吧,cuz you'll never know。
你永遠都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